虽然来这里的人并不多,但我希望有至少多一个了解程乐华老师,了解心理学艺术化和了解程老师对我的成长所提供的润物细无声的帮助的人。
-心理学艺术化公选课
我跟程乐华老师结缘于大三下学期的心理学艺术华公选课,他是该课的授课老师。跟上很多其他公选课一样,我是抱着一种听老师讲课、学习新知识的心态去的。换句话说,我对一种被动参与的课堂有了充分的准备,但我没有准备主动参与课堂。而且由于我性格的影响,“听课-思考-练习-再听课-再思考-再练习”从小学以来就一直是我的学习模式,除非老师逼着我课堂上发言,否则我绝少会发言,我对发言有一种恐惧,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发言受到了某种让我觉得屈辱的惩罚的原因吧。我从第二节课开始就发现,程乐华老师的课并非是我们能够以被动方式来上的那种课。第三节课我发现来的同学少了很多,因为老师每节课都会常常对学生发问,要求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并布置需要一定精力和想象力的作业。我不认为没有来的同学就是缺乏主动精神或者缺乏创造力的同学,也许有一些人是觉得这样的课太花时间而他们本来没有准备花更多时间在这里,有一些人觉得这是装B的课不想上,有一些人在自己没有完全思考这个课堂所提出的问题的情况下,听到别人努力思考后的回答,觉得很无聊,就瞧不起这样的课堂,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思考一些更加高级的问题,当然也有一些人是觉得这些东西困难而退出。不管怎样,我选择留在了这个课堂,并非因为我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主动和有创造力(事实却刚好相反),而是因为第一,我想要有更多的主动性和创造力,第二,我觉得程老师是个正直而有诚意的人,他不会说过多题外话,而且他不断尝试记着每个学生的名字。
我跟程乐华老师结缘于大三下学期的心理学艺术华公选课,他是该课的授课老师。跟上很多其他公选课一样,我是抱着一种听老师讲课、学习新知识的心态去的。换句话说,我对一种被动参与的课堂有了充分的准备,但我没有准备主动参与课堂。而且由于我性格的影响,“听课-思考-练习-再听课-再思考-再练习”从小学以来就一直是我的学习模式,除非老师逼着我课堂上发言,否则我绝少会发言,我对发言有一种恐惧,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发言受到了某种让我觉得屈辱的惩罚的原因吧。我从第二节课开始就发现,程乐华老师的课并非是我们能够以被动方式来上的那种课。第三节课我发现来的同学少了很多,因为老师每节课都会常常对学生发问,要求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并布置需要一定精力和想象力的作业。我不认为没有来的同学就是缺乏主动精神或者缺乏创造力的同学,也许有一些人是觉得这样的课太花时间而他们本来没有准备花更多时间在这里,有一些人觉得这是装B的课不想上,有一些人在自己没有完全思考这个课堂所提出的问题的情况下,听到别人努力思考后的回答,觉得很无聊,就瞧不起这样的课堂,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思考一些更加高级的问题,当然也有一些人是觉得这些东西困难而退出。不管怎样,我选择留在了这个课堂,并非因为我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主动和有创造力(事实却刚好相反),而是因为第一,我想要有更多的主动性和创造力,第二,我觉得程老师是个正直而有诚意的人,他不会说过多题外话,而且他不断尝试记着每个学生的名字。
剩下来的人不多,所以每个人都能得到很多机会和很多重视。我很珍视这种情况但同时很惧怕这种情况,因为正如我已经说过,我真的很怕上课回答问题,我不是怕答错(我觉得“怕答错”只是很多人不知如何解释上课不敢回答问题这个现象时的一个托词),我怕的是自己站起来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让整个课堂变得冷场甚至真空那种感觉,因为我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比那些未试过这样的人更加知道可怕。但程老师好像已经看出了我的这种恐惧。与那种认为他对无论什么学生的什么回答都光是说好,一味鼓励的说法恰恰相反,我认为这是一种科学的因材施教。因为往后的接触我发现,程老师并非那种光是say yes的人。那种只会say yes的人通常是凭借自己的文化优越感来中国混口饭吃的低级外教,我见过不少这种人。那些人什么都说对,什么都说好,给人一种很nice的感觉,其实这种“对”和“好”的背后隐藏着一种优越感和对我们的一种蔑视,另外就是极端的懒惰,只需要做些简单工作就能获得巨大报酬的满足感。程老师清楚什么时候要对学生们say yes,什么时候要say no。了解我的人也许知道我的害羞和不主动是源自于小时候家人对我自信表达的压抑,对我外表和言谈的无聊和无耻的说三道四。当然程老师并不清楚知道这些,但他很快就懂得我。我有很多潜能,但我缺乏一种能将这些推出去的力量,生活中每每偶然遇到这种力量的时候,我都会有如鱼得水一般的兴奋感觉,好像整个世界在我把握之中。
程老师是第一个知道这一点的人,没错,我并不是第一个。有一次他让我们思考一个心理学艺术化的物化作品-向左走向右走-可以如何经过一些修改可以变成另一个同样好甚至更好的作品,我思考了一会儿后有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好的答案。我以前也碰到类似的状况发生,但因为不敢主动发言我的答案永远都没有机会讲出来,有时老师也会点名发言,但通常老师点名的时候会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专门点他们喜欢点的同学,通常不会点到我。但程老师却首先点到我,让我又惊又喜,我将答案有条不紊地说出来,他很重视,说这个作品假如做出来将会是个非常有价值的作品。此后他开始常常夸奖我(请容许我为了表达完整性需要的也许让人生厌的自夸),他会当着大家面说我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会当着大家面说我把握事情核心和整体的能力高于班上所有人。尽管我也许不像他所说的这样好,但事实证明这样的方法非常适合我的成长。正因为得到无条件支持和肯定,我非常乐意思考课堂上每一个问题,非常乐意主动公布自己的发现,并且在说出自己想法的过程中得到来自自己和他人的反馈。这整个过程让我很快养成了一种思维和表达的风格,强化了我主动发言的行为,提升了我的自信心,让我得到人格上个性上的质的成长。大学本科四年上了这么多课,能让我真正成长的不超过5门,心理学艺术化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门。人本主义的教育方法能让我最快最好的成长,可惜在程老师之前几乎没有一个老师知道这些东西,之后也很可能不会有。
当然上这一门课给我带来的不止这些。我接触到很多心理学艺术化的东西,有一点心理学,又有一点艺术,但并非两者的简单叠加。我当时抱着学习知识的心态去这门课,然而我又错了,这不是一门知识,更非一种事实的集合,而是一种需要感悟,理解,想象,实践和提升的学问。朦朦胧胧地,我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和谐的气氛,我不知道这一切将会带我走向何方。
-心理套娃
可能是因为我在心理学艺术化里面找到了一些我所向往的东西或是有所共鸣的东西,在课程结束之后我还经常参加心理学艺术化的各种活动,没想到后来竟有机会师从程乐华老师学习根据心理学艺术化原理所创造出来的投射测量工具,心理套娃。我不打算介绍心理套娃是什么,只想讲心里套娃给我带来了什么。我是程老师最初的两个套娃徒弟之一。这是完全不同模式的一种训练,最初我很自然地利用我原来的思维方式来理解心理套娃,掉进了误区。其实这种”模式”的区别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所以学习套娃带给我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我发现了自己的思维模式,我发现原来理解事物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方式,有很多东西不是能像理解物理或者计算机原理那样通过复杂的逻辑直接理解的,而真的是需要时间和悟性去理解的。我并没有说这两种理解方式孰优孰劣,而是说理解不同的事物需要有不同的模式。我也并没有说按照理解物理的方法来理解心理套娃就不可行,而是说这样的理解方式可能会让我既疲惫不堪又不能掌握本质。遗憾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是以理解物理的方式来理解事物,所以常常无法把握到一些在程老师看来可能很显然的道理。我想这也是我到目前为止还未对心理套娃有一个透彻的理解的重要原因吧。(当然我知道原因远不止这些,比如一个很实际的原因就是我的专业占用我太多时间,以致我对其他东西一直都处于一种有心无力的状态。)
可能是因为我在心理学艺术化里面找到了一些我所向往的东西或是有所共鸣的东西,在课程结束之后我还经常参加心理学艺术化的各种活动,没想到后来竟有机会师从程乐华老师学习根据心理学艺术化原理所创造出来的投射测量工具,心理套娃。我不打算介绍心理套娃是什么,只想讲心里套娃给我带来了什么。我是程老师最初的两个套娃徒弟之一。这是完全不同模式的一种训练,最初我很自然地利用我原来的思维方式来理解心理套娃,掉进了误区。其实这种”模式”的区别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所以学习套娃带给我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我发现了自己的思维模式,我发现原来理解事物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方式,有很多东西不是能像理解物理或者计算机原理那样通过复杂的逻辑直接理解的,而真的是需要时间和悟性去理解的。我并没有说这两种理解方式孰优孰劣,而是说理解不同的事物需要有不同的模式。我也并没有说按照理解物理的方法来理解心理套娃就不可行,而是说这样的理解方式可能会让我既疲惫不堪又不能掌握本质。遗憾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是以理解物理的方式来理解事物,所以常常无法把握到一些在程老师看来可能很显然的道理。我想这也是我到目前为止还未对心理套娃有一个透彻的理解的重要原因吧。(当然我知道原因远不止这些,比如一个很实际的原因就是我的专业占用我太多时间,以致我对其他东西一直都处于一种有心无力的状态。)
另一个原因是我太过于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和我对我自己的评价,所以我不敢轻易地给别人做套娃测量,因为怕别人说我没有做好,或者虽然别人对我的测量感觉很好,但自己后来想起觉得给对方的反馈并不准确,担心会误导了别人。这种过于在意是一种恶性循环,我因此不敢放开来实践,因为不敢放开来实践而更加对自己没信心。程老师显然看出了这一点,有一次跟他吃饭的时候他送给我一对骰子,每一面上印有一个有跟汉字所描述的颜色不同颜色的文字,比如红色的“绿”字,或者绿色的“红”字。然后他用这对骰子给我玩了个和反应有关的游戏(大家应该能猜到怎样玩法)。之后他也不急着讲到底这骰子为什么要送给我,而是先给我讲了他新近发现的“君臣佐使”理论(说“理论”可能有点大,但是看过一些美剧会用“Theory”来表示一些不大不小的观点,或者对某个问题的一整套看法,所以我觉得“理论”是个很合适的词)。比如有个人得了一种病,需要某种药才能治好,但我们又不能让他直接服下这种药,因为假如这样他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够完全吸收。这种药就称为“君”。这时我们需要另一些药去辅助“君”,让“君”可以被吸收得更好,这些药称为“臣”和“佐”。而最有趣又最重要的是“使”。万一这个病人不愿意服药怎么办呢,当然可以逼他服药,但假如有一些药一旦逼了就失效(事实上这些药是很多的,那些逼了还有效的药和它相比,就好像我们常听说的一个圆圈和一个圆圈外面的世界差不多),就不能逼。可以用引导的方法。当然我不希望用这个词,因为“引导”是被那些小学老师中学老师用烂了的词,之所以会“烂”,是因为我们对它已经没有好感,之所以没有好感,是因为他们口口声声说“引导”“引导”,却脱离不了控制狂(control freak, manipulative)的本质。引导很容易被联想成“引诱”,但显然这里并非“引诱”的意思,区别就是,被“引诱”的当事人在被“引诱”接近目的的过程中是自愿的,但对最后“引诱”者要实现的目的却不是被“引诱”者自愿的,而“引导”是从头到尾都是自愿的,被“引导”者跟着“引导”者,慢慢走进目标,从一开始对目标的抵制,慢慢变成最后对目标的接受。“使”其实就是起到引导的作用。那么,那一对骰子的作用就很明显了,它就是“使”。它能够让我和陌生的人拉近距离,消除他们对我的不信任感,也增强我的自信感。面对这么好的一份礼物,我表示相当感谢。
-心理学艺术化
此后过了大约一年左右的时间,很遗憾,我几乎没有做任何套娃的实践,原因也是相似的,我太有心无力,有心无力得太久,都变得有点无心无力了。 我有时会责怪自己,但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总是想得通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些事情,也就原谅了自己。也许这体现了我的认知“弹性”?我记得第一次接触套娃是在小洲村的某个租来搞心理学艺术化活动的屋子,当时程老师邀请我玩套娃,帮我进行自我认知。对那一次的记忆我能马上想起来的有三个印象,第一个印象是我将某个图案首先知觉成了一对夫妻,然后将它up-side-down后知觉成米老鼠,第二个印象是我将两对伴侣在两个屋檐下的图案知觉成了几个人在长城上(至今为止我未见过其他人有这种知觉),第三个印象是我将套娃摆成家庭的时候将代表妈妈的一个摆得离自己近,将代表爸爸的一个摆得远。程老师说我有认知弹性,我就问是不是因为我能将一个东西的两面知觉出来,他说我聪明。我后来觉得,正如第一段所描述的一样,这个“聪明”的赞赏能够很好的鼓励我前进,而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聪明的表现。自从他点出“弹性”这个字眼,我真的发觉自己挺有弹性,当生活看来不再想得通的时候,我突然间就能想得通。
此后过了大约一年左右的时间,很遗憾,我几乎没有做任何套娃的实践,原因也是相似的,我太有心无力,有心无力得太久,都变得有点无心无力了。 我有时会责怪自己,但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总是想得通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些事情,也就原谅了自己。也许这体现了我的认知“弹性”?我记得第一次接触套娃是在小洲村的某个租来搞心理学艺术化活动的屋子,当时程老师邀请我玩套娃,帮我进行自我认知。对那一次的记忆我能马上想起来的有三个印象,第一个印象是我将某个图案首先知觉成了一对夫妻,然后将它up-side-down后知觉成米老鼠,第二个印象是我将两对伴侣在两个屋檐下的图案知觉成了几个人在长城上(至今为止我未见过其他人有这种知觉),第三个印象是我将套娃摆成家庭的时候将代表妈妈的一个摆得离自己近,将代表爸爸的一个摆得远。程老师说我有认知弹性,我就问是不是因为我能将一个东西的两面知觉出来,他说我聪明。我后来觉得,正如第一段所描述的一样,这个“聪明”的赞赏能够很好的鼓励我前进,而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聪明的表现。自从他点出“弹性”这个字眼,我真的发觉自己挺有弹性,当生活看来不再想得通的时候,我突然间就能想得通。
后来程老师在心理学系开了一门研究生课程,主要的内容是心理套娃。他发微信问我去不去上课。我知道这个课堂将会让我得到很多启发,开放我的思维,但另一方面,我有毕业的压力,并且我之前也对新的学期怀有一定的计划。我挣扎了一番之后作出了选择,去。我知道,这是我的完整性作出的选择,我以前实在对这个东西没有一个很好的交代。其实去上这门课不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估计程老师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来上这门课的动机是很显然的。
虽然我能看得出来程老师似乎并没有为了这一门课准备得太多,但是又何必准备这么多呢?那些准备得多的老师难道就是好老师吗?准备得越多只能表明他们越想去控制课堂,这正是有的好学生们所不喜欢的。我知道有的同学不喜欢程老师课堂的原因正是这一点,但我却正是因为这一点喜欢他的课堂。在他的课堂上,他说的话总是小于学生说的话,但他说的话往往都能一针见血,让学生们在瞬间有所感悟,有所成长。我知道有另外一些人也喜欢自己说话远远小于学生说话——那些无耻的,总是让学生们做课堂展示的外教。他们真是无耻的不劳而获的人,他们没有任何专业知识,有的只是一幅标准得让人作呕的外表,还有些可怜的通识教育知识。
我很珍惜每次上课的机会,我很珍惜大家可以沿着一条线索自由的发言,提问,反驳,这样的体验。我觉得这样很刺激,且不说能学到什么知识,至少我觉得自己每次经过这样的过程之后都会变得聪明一点。变得聪明才是最要紧的,知识是无关紧要的。变聪明能让我们更快学得知识,但获得更多知识并不能让我们更快获得更多知识。之所以经历了这个课堂之后会变得聪明是因为它能锻炼到一些在我身上较为弱的模式。
我珍惜这个课堂的另一个原因是也许这是我能直接跟心理套娃的创始人学习心理套娃的最后机会了。可惜至少在我自己看来,相比起前一种珍惜,这种珍惜似乎相对弱了。当然我也有付出相当的努力来学习,比如我领悟到了一个人认识套娃的过程就像是选择道路的过程,也像是一棵树生长的过程,也像编译器里面代码生成的过程。所有这些过程的共同点是,首先有一个根部,也就来访者、套娃、咨询师和环境这整个生态系统的原初状态,来访者作为这个生态系统的动力源,不断使这个根部长出分支,这些分支总是对他自己有意义的,到最后整个生态过程结束时整个生态系统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就是对这个人有意义的一条完整的路,一棵完整的树,或者一段完整的代码。我们解释由他所构建的这个东西就能够分析他本身。但我在将这种感悟表达出来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一种我很难超越的局限性。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以后还能有时间研究套娃,发展套娃。我并非为了专业领域的东西忙得不可开交,也并非懒惰的人,但我就是对自己明明理应能够做到的事情抱有一种毫无信心的态度。也许我以后会变得更聪明一点,聪明到足以能让自己做到所有想做的东西。另外我不认为我需要在这里写一段总结性的话,很多人为了快捷直奔总结,但总结的东西在我看来没有一个不是断章取义的。如果说总结是让人更加记得你这篇文章讲了什么的话,那么就更加没有必要了,因为那些所谓能够记得文章讲什么的人,其实只是记得总结。
tang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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